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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做陪玩后

退出陪玩行业的那天,我删掉了所有游戏好友的联系方式。屏幕上的“确认删除”按钮像一道分界线,隔开了过去两年靠声音、技术和情绪劳动换取报酬的生活。不做陪玩后

起初,陪玩只是大学生兼职的“完美选择”——时间自由、收入可观,还能顺便打喜欢的游戏。但很快,我发现自己成了“情绪商品”。客户买的不仅是游戏胜利,还有深夜的倾诉、撒娇的互动,甚至对“理想伴侣”的短暂幻想。我学会了用甜美的笑声回应油腻的调侃,用温柔的语气安抚输掉比赛的暴躁老板,账号里的五星好评背后,是无数次咽下的疲惫和反感。告别陪玩之后:我在虚拟与现实的边界找回自己-不做陪玩后

最撕裂的时刻发生在现实与虚拟的夹缝里。朋友问我最近在忙什么,我只能含糊地说“做线上兼职”——毕竟没人会理解,为什么一场看似轻松的连麦对话后,我需要独处半小时才能缓过神。而当某位长期客户突然表白,并质问“你对我好难道只是为了钱”时,我终于意识到:这份工作正在模糊我所有的边界。告别陪玩之后:我在虚拟与现实的边界找回自己

离开后的日子比想象中艰难。账户余额锐减,但清晨的阳光不再被“老板约单”的提示音打断。我开始重拾纸质书,手指划过纸张的触感提醒我:真实的交流本该有沉默和留白的权利。偶尔登录游戏,那些曾让我神经紧绷的ID已成灰色,而我不再需要为任何人刻意延长在线时间。

现在的我,依然喜欢游戏,但只为自己而战。陪玩生涯像一场大型角色扮演,而通关奖励是终于明白:有些钱可以赚,但“自我”不该被明码标价。